奧斯陸 - Oslo

當我們認為，挪威擁有很高的生活水平，那是什麼呢？是收入高，是工時小，還是高科技？我的感受是文化，當然，文化有必須的物質基礎，但有物質基礎可以是沒有文化的，看看美國就知，不然看看香港也可以。

我在挪威遇見的是韋基蘭(Vigeland) 、孟克(E.Munch) ，還有一面之緣的易卜生(Ibsen) 。我本身的對藝術和藝術史幾近沒有認識，以我作為人的基本鑑賞力，他們一些作品仍能觸動我的心，雖不是感動得淚如雨下，只是平淡但持久的一種感受，當坐飛機回程時，想起那景象，心仍是會泛起一種哀傷。

先說奧斯陸的博物館，很多都是免費的，只有少於一半是要付費的，要要付費的，我一個也沒有去。我去的都是免費的，但不代表沒有質素。先不說展品，單是人員之多就令我驚訝，因為是每一間房間也有一位工作人員在看守。試想，挪威的人工不會低，這樣每一個博物館單是坐着的就有近十人，一年已是數百萬的工資，還沒計我看不到的工作人員。而這些博物館在奧斯陸的為數不少，我到訪過的就已經有五個，旅遊地圖顯示的博物館有三十到四十個，約有一半是不收費的。即使收費，我也不相信會達致收支平衡。估計是政府支持了各博物館的經費。不要忘記挪威的國民人數比香港還要小，只有四百多萬，但已經願意支持這樣多的博物館。香港西九那數個展覽館政府也不肯承擔，只會貼錢給迪士尼污染香港。

第一個參觀的是國家畫廊(Nasjonalgalleriet) ，免費，內有孟克的名作《吶喊》（The Scream），還有其他眾多畫像、雕像。不同的房間有不同的主題，有自然，有宗教。其中一個房間的主題是Turmoil(不太確定)，第一眼看到的是The Day After 。畫中是一名女性躺於床上，單手垂下，傍有小桌，上有杯與瓶，女的不知死活。呆了約一分鐘，然後發覺這房間放的全是孟克的作品。著名的《吶喊》和Madonna 也在。當然還有The Dance of Life ，自畫像等等。噢，雖然很明白油畫看實物和書或電子的有很大分別，但分別也許太大。當然還有是畫廊的建築，那高高的樓低，大小，作品的密度，都有影響。也許這就是本雅明(Benjamin) 所講的Aura ，也就是光環。看着實物，真的會呆，腦子空白；在電腦看，也是腦子空白，還沒看完，已是另一張。

於是，明早就去了孟克博物館(Munchmuseer)，仔細看了他的生平。而這裡的作品展出的作品比較多樣，和昨天的感覺不同了。而且，看著孟克那眾多的作品，再想想他最出名的畫都是人生折騰苦楚為題的。孟克的人生當然受了真確的痛苦，才可以畫出那令人動容的作品。那是相對基本的人生苦難，是妹妹的病，弟弟的死，自己也因而嗜酒，後來也有了精神病。但他的生平介紹還這些資料：他多次獲得了國家給藝術家的支助，在一八八九、九零和九一已經有三次，令他可以在巴黎發展，然後還到過柏林科隆。死後他留給奧斯陸的是不下於千幅的畫作，四千多的的水彩(Watercolours)等等。這告訴着我，這些藝術是可其的昂貴，而孟克又可其的幸運，得到這樣的物質基礎去進行創作。藝術從來都只是少數人的專利，中世紀是貴族，當歐洲世俗化後則是少數在學校的有能者，或者我們會叫他們天材。


挪威出名的藝術家還有雕塑家韋基蘭，他獲得奧斯陸政府給他一個地方去創作，題目是人生。從市中心步行不到半小時就可到達韋基蘭公園 ，那裡有二百多件雕塑。令外值得一提的是，我遊覽那天，應該也有二百多小孩。根據維基百科挪威的出生率並不是很高，只是11.46，但我有很多小孩的感覺，大概是因為我身處的地方出生率都是低得可憐。德國是8.25，香港只有7.29，香港和德國是世上出生率最低的兩個地方，希望不是我和小孩沒緣分。

小孩，是小孩，在人生中大概是一個重要的階段，看看小王子被如何的重視就可以得知。在韋基蘭的雕塑中，小孩也佔有一個很重要的地位。在他作品的那「柱」(Monolitten)，一看，第一想起的是陽具。原因不是我讀太多批判父權資本主義陽具中心主的書，而是公園內所有雕塑都是裸體，小小的陽具不停的在我面前出口，那一看那直位的「柱」也很自然的想到了陽具。而「柱」作為最顯眼的作品，柱頂雕着的正是小孩，可見小孩佔着一個多重要的地位。而令外吸引我注目的是一個母親給小孩折騰的雕塑，還有一個老人家給青年打的雕塑。嬰兒在公園也不是如別的雕塑放在大道上，而是在主橋的傍邊。而不知是否因為噴泉(Fontenen)沒有水的關係，我看上去則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。

除了這兩位藝術家外，我當然還到了其他的展館，但一些如裝置藝術、現代藝術，我是完全不知他在做什麼的。比較看得懂的是一個以政治為題的現代藝術，不過，只是知性上懂，其實也沒有什麼悲慟的感受。而易卜生博物館和故居則因為要付費而越門而過了。國會也因為錯過了時間而沒有看到，皇宮的衛兵交班的儀式則看了。其實還有很多境點也沒有到的，如遊客必到之海盜船博物館，奧斯陸大教堂(Oslo Domkirken) 也因整修中和星期日而未能入內。

而挪威表現給旅客的生活水平是文化藝術，而且是一點商業味道也沒有的。而且文化藝術存在人平日生活中，自小已經在韋基蘭的雕塑群長大，工作對他們而然是坐在展覽館看自己的書。與世無爭。